第19章 人情冷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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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人情冷暖
另一邊，寧楚凡一邊觀察和白梅的情況，一邊擔心著慕景緣，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了，慕景緣還沒有回來的跡象，所有人都都開始擔心了，就連白梅也註意到了慕景緣不見了。
沈橋看著森林的方向，有些不能心安：“景緣去了好一會兒了，會不會有問題案啊？”“應該不會吧，景緣可能是走累了，所以在什麽地方休息一下吧。”
江雪一說的也很不確定，看著寧楚凡的眼神想到了什麽：“好像她有過迷路的先例，這一次會不會也走丟了，這個我覺得還真是不好說。”
白梅看了看幾個人的表情，似乎也發現了什麽：“慕小姐好像不見了，是不是進去樹林了？”黑冰不知道慕景緣的目的，很是天真的點頭：“應該是想要到處看看吧，不過對這個地方並不是很熟悉，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在樹林裏迷路了，白姑娘，我們要不要進去找找看啊？”天漸漸黑下來，眾人都有些擔憂了。
看著漸漸下落的日頭，還有久久沒有出現人影的樹林，白梅猶豫了一下，很是鎮定的說道：“放心好了，樹林裏沒有什麽毒蛇猛獸，就算是有點迷路也不礙事。”，
“這樣吧，我們進去找找，現在天還沒黑，找起來應該不難，慕小姐走的時間也不久，應該不會走得太遠。”當然這是白梅的思考，其實慕景緣走的時間可不短了。
慕景緣這裏，牛頭男人和馬臉姑娘，已經帶著她踏上了回歸的路程。
一路上，兩個人都很安靜，慕景緣這個人也不怎麽善於交流，，想要找點什麽話題說，都有些困難。“那個，你們生下來就是這樣，還是後來變成這樣的？”
牛頭男人也不避諱：“我是生下來就這樣，小馬則是後來才變成這樣的，小的時候小馬長得很漂亮，粉妝玉砌的一個瓷娃娃，就是一個電閃雷鳴的夜裏，變化了。”
慕景緣業驚訝了，還有這樣的事情呢：“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，難道就沒有尋找一下原因嗎？”牛頭男人苦笑：“怎麽可能沒有找過，不瞞你說，小馬之前是姓白的。”
一說到姓白，慕景緣馬上就想到了白梅，還有組長白啟雲，看著馬臉姑娘的年紀，應該和她差不多大，比白梅還要小一點：“難不成你是族長的女兒嗎？”
馬臉姑娘的臉色不太好：“我是白梅的妹妹，你應該見到了白梅了吧？”慕景緣突然笑了：“這樣看來，我們的緣分還真是必然啊，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必要非要來雲南走這一趟，結果還是來了，運氣很好遇到了滿枝，接下來就是所有一切的巧合，你姐姐在外面放出蠱蟲，結果我的委托人就來找我了。”
聽到這裏，馬臉姑娘停住了腳步：“你來這裏是來抓白梅的嗎？”不知道為什麽，一說到白梅，馬臉姑娘的語氣就平淡了很多，好像就沒什麽感情可言。
不過這也是情有可原，畢竟之前的時候，馬臉姑娘也說過，她的媽媽和姐姐都不喜歡她，還有了弟弟妹妹，如此被孤立著的一個人，感情冷淡的是情有可原的。
牛頭男人抿了抿嘴，摸了摸馬臉姑娘的頭發，眼中帶著憐惜：“我遇到小馬的時候，她渾身都是傷口，就被丟在這裏了，我當時好擔心，如果她這樣去了，要怎麽辦。”
馬臉姑娘倒是很冷靜，估計是已經死心了：“我是被打出來的。”
“那天也是下著大雨，白梅說自己的裙子不見了，其實是她早就給了白桃，就是想要媽媽怪罪我而已，沒做過的事情我當然不承認，而那天媽媽和爸爸吵架了，心情很不好。”
總而言之，所有的一切該有的，不該有的都出現了。馬臉姑娘嘆息一聲：“白梅一口咬定就是我做的，媽媽也對此深信不疑，將我打出門，就再也沒有管過我。”
慕景緣覺得這種語言很有畫面感，一個大雨天，被家裏人這樣亂棍打出去，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家庭啊。白梅那麽小，就有這樣的心思，也怪不得會因為感情害人呢。牛頭男人拍了拍馬臉女孩的後背：“別太在意這件事了，都已經過去了，小馬，現在你的身邊有我陪著你，我不會對你動手，也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。”
有了他的保證，馬臉女孩子終於是笑了出來，看的慕景緣也是感慨萬千，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人性，可以讓人變得內心柔軟，也能夠變得內心堅強。
如此一來，更是堅定了慕景緣想要帶走兩個人的心情，面對比逃避更重要。“你們有沒有想過，你們可以過一輩子在這裏，彼此相互支撐著，但是你們難道不想要有孩子嗎？”
一說到孩子的問題，兩個人的表情就都改變了，也都沈默了下來。
慕景緣連忙接著說道：“你們可以隱於此地，不管什麽所謂的世俗眼光，但是有了孩子，難道你們要讓孩子這一輩子也都在樹林裏生活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嗎？”
牛頭男人嗤笑自己：“我們兩個都是這樣，生出來的孩子會正常嗎？如果不正常還不是要被人嫌棄，出去了只會讓孩子，也體會我們的那種痛苦吧。”
“這不盡然，你也說了，那個小馬是後來才變成這樣的，之前都是很漂亮，如果你們生下來的是一個正常的孩子，你們打算怎麽辦，讓孩子一輩子在這裏？”
慕景緣當然也只是一種猜測，但是這樣的猜測是完全可能發生的。
牛頭男人看著馬臉姑娘思考了一下，又看著慕景緣坦坦蕩蕩的眼神和樣子，終於是嘆息一聲，他又何嘗不想要讓自己喜歡的人，穿著好看的衣服，吃著美味的食物。
在山裏，雖然能夠吃飽穿暖，可是也只是這樣而已。出去之後可就不一樣了，各種他們見過的沒見過的漂亮衣服，漂亮的景色，所有的一切一切。沈吟半晌之後，牛頭男人才下定決心：“我們跟你走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，就是現在不行，如果你真的想要帶走我們，三天之後就離開這裏。”“三天之後，這個有點難度，我們的委托還要繼續下去。”
馬臉姑娘知道，牛頭男人是在為難慕景緣，自然要幫忙：“如果你真的是誠心誠意想要和我們做朋友，就一定可以答應我們的要求，我們也只有這一個要求。”
慕景緣思考了一下：“那好吧，三天以後就三天以後，大不了這個委托不做了，反正也是兩個人自作自受，沒有一個省油的燈，我也懶得管這件事。”
她答應得太過幹脆了，讓兩個人有些不安心。“從這裏走，你就能夠出去，一直直走就可以，我們就不出去了吧。”話音剛落，幾個人從旁邊的樹叢中走了出來。
一見到慕景緣平安無事，寧楚凡這才松了口氣。黑冰驚叫一聲，被牛頭男人和馬臉姑娘嚇到了。慕景緣聽過了兩個人的經歷，怎麽可能讓黑冰這樣做呢。
於是臉色一板：“小冰，跟人家道歉，你的行為太沒有禮貌了。”
這是黑冰第一次見到，慕景緣這麽認真，這麽嚴肅的和她說話，白斌也在旁邊推了一下黑冰：“你確實有些沒有禮貌，跟人家道歉吧，是你的不對。”
黑冰很少會被人訓斥，這一說眼睛裏就迅速積聚了水：“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第一次有人在看到他們驚訝之後，會顧忌他們的心情道歉，雖然是被提醒的。
但是也足夠讓他們對這些人另眼看待，就連一直被稱作是溫和民族的白族，都容不下他們，這樣的外人閑得很珍貴。白梅一見到兩個人，臉色迅速變得很差。
慕景緣因為這兩個人，而訓斥黑冰，白梅終於是找到了理由：“慕小姐不用如此，這兩個人確實是長得有些奇怪，嚇到了不少人，又因為品行不端，才被族裏趕出來的，黑冰小姐的行為沒什麽，這是一般人的自然反應而已，沒什麽不禮貌的，他們就應該要在樹林好好的待著，出來就是他們的不對。”
白梅自以為是的說法，引來眾人頻頻側目，酆都的人們也都看過了太多的，妖魔鬼怪和所謂的壞人，知人知面不知心，永遠都不要從一個人的表面評定一個人的價值。
白梅說話的語氣，不管是對是錯，都有些不太好，慕景緣嘆息一聲，轉身對兩個人小聲說了幾句，兩個人看了一眼白梅自然而然走開了，就像是沒有來過一般。
晚宴之上，白家的幾個人也都到齊了，叫做白桃的女孩子，慕景緣第一次看到，長得很好，和她差不多年紀，可能小個一兩歲，看起來倒是很懂事的樣子。
不管那個馬臉姑娘，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，白桃都不見得是一個好人。
寧楚凡看著慕景緣一直看著白桃，有些奇怪：“這個女孩子之前你見過了嗎？”“沒有，我不是想要將那個牛頭男人和馬臉姑娘，送到酆都偵探社嘛，聽他們說過白桃這個女孩子。”
江雪一嘴角抽了抽：“景緣，我這個人說話比較耿直啊，你不要生氣，你看，我是一個吸血鬼，沈橋是一個狐妖，你現在還要帶著“牛頭馬面”回去啊？”
沈橋在一邊點了點頭：“偵探社感覺上，有點像是馬戲團了。”慕景緣翻了個白眼：“你這說的什麽話，我又沒有用你們胸口碎大石賺錢，我只是覺得這兩個人挺可憐的。”
白斌都有些詫異的看著慕景緣：“你還有這樣悲天憫人的一面呢？”
慕景緣被說得有些尷尬：“其實這也是我的一時興起，在看到了那兩個人的眼神，清澈的如同是一彎清水，那種怯懦還有幹凈，真的是一般人身上看不到的。”
這一點白斌倒是很讚同：“我也這樣認為，那兩個人給人的感覺確實是很幹凈，我倒是沒什麽所謂，酆都的人確實不多，每一次委托都是所有人出動，似乎有點不太好。”
管家的想法，永遠都是和偵探社掛鉤的。“如果多加入一些人，這樣就可以分配委托任務，接受任務的人也能夠獲得比較高的提成，這樣的奉陪會好一些。”慕景緣有些詫異的看著他：“我還真是沒想過這麽多的東西，白斌，你這個管家真是太稱職了，這麽說你們應該是沒有意見了吧，三天之內解決這裏的問題，我們就走吧。”
寧楚凡開始邀功了：“我可是不是你們偵探社的人，可是我還是幫忙你解決問題，說吧，你要怎麽獎勵我一下？”“這件事做完了，回去再說。”
看到這一邊的幾個人談論得很是高興，白梅也不甘寂寞的走了過去：“幾位客人在這裏玩的應該還好吧，今天是我的疏忽，讓慕小姐迷路了，在這裏我要說聲對不起。”
說著拉過白桃和白風：“這時我的妹妹白桃，和我的弟弟白風，他們都在外面上學，最近放假了回來看看，正好趕上了大家都在，我就想說介紹一下。”
慕景緣禮貌的點了點頭，試探性的問道：“你的兄弟姐妹，我們應該算是全都見到了吧，白家果然是出美男和美女啊。”說著這話，慕景緣在觀察著白梅的變化。
果然白梅似乎想到了，那個今天剛剛出現的人，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。
白風抿了抿嘴，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捉摸：“我有一個姐姐，叫做白荷，聽媽媽說我比較小的時候，因為意外去世了，只是那個時候我還不記得事情。”
白風比白桃小好幾歲，那個時候不懂事也是正常的。“去世了啊，那不知道她的墳墓在什麽地方，我們也應該要去祭拜一下，聊表寸心。”
白梅連忙擺手：“這就不用了，已經離開的人，何必要活著的人太過操心呢，幾位客人覺得在這裏玩的開心就很好了，寧先生，等一下我可以和你說點事情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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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雪一說的也很不確定，看著寧楚凡的眼神想到了什麽：“好像她有過迷路的先例，這一次會不會也走丟了，這個我覺得還真是不好說。”
白梅看了看幾個人的表情，似乎也發現了什麽：“慕小姐好像不見了，是不是進去樹林了？”黑冰不知道慕景緣的目的，很是天真的點頭：“應該是想要到處看看吧，不過對這個地方並不是很熟悉，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在樹林裏迷路了，白姑娘，我們要不要進去找找看啊？”天漸漸黑下來，眾人都有些擔憂了。
看著漸漸下落的日頭，還有久久沒有出現人影的樹林，白梅猶豫了一下，很是鎮定的說道：“放心好了，樹林裏沒有什麽毒蛇猛獸，就算是有點迷路也不礙事。”，
“這樣吧，我們進去找找，現在天還沒黑，找起來應該不難，慕小姐走的時間也不久，應該不會走得太遠。”當然這是白梅的思考，其實慕景緣走的時間可不短了。
慕景緣這裏，牛頭男人和馬臉姑娘，已經帶著她踏上了回歸的路程。
一路上，兩個人都很安靜，慕景緣這個人也不怎麽善於交流，，想要找點什麽話題說，都有些困難。“那個，你們生下來就是這樣，還是後來變成這樣的？”
牛頭男人也不避諱：“我是生下來就這樣，小馬則是後來才變成這樣的，小的時候小馬長得很漂亮，粉妝玉砌的一個瓷娃娃，就是一個電閃雷鳴的夜裏，變化了。”
慕景緣業驚訝了，還有這樣的事情呢：“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，難道就沒有尋找一下原因嗎？”牛頭男人苦笑：“怎麽可能沒有找過，不瞞你說，小馬之前是姓白的。”
一說到姓白，慕景緣馬上就想到了白梅，還有組長白啟雲，看著馬臉姑娘的年紀，應該和她差不多大，比白梅還要小一點：“難不成你是族長的女兒嗎？”
馬臉姑娘的臉色不太好：“我是白梅的妹妹，你應該見到了白梅了吧？”慕景緣突然笑了：“這樣看來，我們的緣分還真是必然啊，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必要非要來雲南走這一趟，結果還是來了，運氣很好遇到了滿枝，接下來就是所有一切的巧合，你姐姐在外面放出蠱蟲，結果我的委托人就來找我了。”
聽到這裏，馬臉姑娘停住了腳步：“你來這裏是來抓白梅的嗎？”不知道為什麽，一說到白梅，馬臉姑娘的語氣就平淡了很多，好像就沒什麽感情可言。
不過這也是情有可原，畢竟之前的時候，馬臉姑娘也說過，她的媽媽和姐姐都不喜歡她，還有了弟弟妹妹，如此被孤立著的一個人，感情冷淡的是情有可原的。
牛頭男人抿了抿嘴，摸了摸馬臉姑娘的頭發，眼中帶著憐惜：“我遇到小馬的時候，她渾身都是傷口，就被丟在這裏了，我當時好擔心，如果她這樣去了，要怎麽辦。”
馬臉姑娘倒是很冷靜，估計是已經死心了：“我是被打出來的。”
“那天也是下著大雨，白梅說自己的裙子不見了，其實是她早就給了白桃，就是想要媽媽怪罪我而已，沒做過的事情我當然不承認，而那天媽媽和爸爸吵架了，心情很不好。”
總而言之，所有的一切該有的，不該有的都出現了。馬臉姑娘嘆息一聲：“白梅一口咬定就是我做的，媽媽也對此深信不疑，將我打出門，就再也沒有管過我。”
慕景緣覺得這種語言很有畫面感，一個大雨天，被家裏人這樣亂棍打出去，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家庭啊。白梅那麽小，就有這樣的心思，也怪不得會因為感情害人呢。牛頭男人拍了拍馬臉女孩的後背：“別太在意這件事了，都已經過去了，小馬，現在你的身邊有我陪著你，我不會對你動手，也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。”
有了他的保證，馬臉女孩子終於是笑了出來，看的慕景緣也是感慨萬千，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人性，可以讓人變得內心柔軟，也能夠變得內心堅強。
如此一來，更是堅定了慕景緣想要帶走兩個人的心情，面對比逃避更重要。“你們有沒有想過，你們可以過一輩子在這裏，彼此相互支撐著，但是你們難道不想要有孩子嗎？”
一說到孩子的問題，兩個人的表情就都改變了，也都沈默了下來。
慕景緣連忙接著說道：“你們可以隱於此地，不管什麽所謂的世俗眼光，但是有了孩子，難道你們要讓孩子這一輩子也都在樹林裏生活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嗎？”
牛頭男人嗤笑自己：“我們兩個都是這樣，生出來的孩子會正常嗎？如果不正常還不是要被人嫌棄，出去了只會讓孩子，也體會我們的那種痛苦吧。”
“這不盡然，你也說了，那個小馬是後來才變成這樣的，之前都是很漂亮，如果你們生下來的是一個正常的孩子，你們打算怎麽辦，讓孩子一輩子在這裏？”
慕景緣當然也只是一種猜測，但是這樣的猜測是完全可能發生的。
牛頭男人看著馬臉姑娘思考了一下，又看著慕景緣坦坦蕩蕩的眼神和樣子，終於是嘆息一聲，他又何嘗不想要讓自己喜歡的人，穿著好看的衣服，吃著美味的食物。
在山裏，雖然能夠吃飽穿暖，可是也只是這樣而已。出去之後可就不一樣了，各種他們見過的沒見過的漂亮衣服，漂亮的景色，所有的一切一切。沈吟半晌之後，牛頭男人才下定決心：“我們跟你走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，就是現在不行，如果你真的想要帶走我們，三天之後就離開這裏。”“三天之後，這個有點難度，我們的委托還要繼續下去。”
馬臉姑娘知道，牛頭男人是在為難慕景緣，自然要幫忙：“如果你真的是誠心誠意想要和我們做朋友，就一定可以答應我們的要求，我們也只有這一個要求。”
慕景緣思考了一下：“那好吧，三天以後就三天以後，大不了這個委托不做了，反正也是兩個人自作自受，沒有一個省油的燈，我也懶得管這件事。”
她答應得太過幹脆了，讓兩個人有些不安心。“從這裏走，你就能夠出去，一直直走就可以，我們就不出去了吧。”話音剛落，幾個人從旁邊的樹叢中走了出來。
一見到慕景緣平安無事，寧楚凡這才松了口氣。黑冰驚叫一聲，被牛頭男人和馬臉姑娘嚇到了。慕景緣聽過了兩個人的經歷，怎麽可能讓黑冰這樣做呢。
於是臉色一板：“小冰，跟人家道歉，你的行為太沒有禮貌了。”
這是黑冰第一次見到，慕景緣這麽認真，這麽嚴肅的和她說話，白斌也在旁邊推了一下黑冰：“你確實有些沒有禮貌，跟人家道歉吧，是你的不對。”
黑冰很少會被人訓斥，這一說眼睛裏就迅速積聚了水：“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第一次有人在看到他們驚訝之後，會顧忌他們的心情道歉，雖然是被提醒的。
但是也足夠讓他們對這些人另眼看待，就連一直被稱作是溫和民族的白族，都容不下他們，這樣的外人閑得很珍貴。白梅一見到兩個人，臉色迅速變得很差。
慕景緣因為這兩個人，而訓斥黑冰，白梅終於是找到了理由：“慕小姐不用如此，這兩個人確實是長得有些奇怪，嚇到了不少人，又因為品行不端，才被族裏趕出來的，黑冰小姐的行為沒什麽，這是一般人的自然反應而已，沒什麽不禮貌的，他們就應該要在樹林好好的待著，出來就是他們的不對。”
白梅自以為是的說法，引來眾人頻頻側目，酆都的人們也都看過了太多的，妖魔鬼怪和所謂的壞人，知人知面不知心，永遠都不要從一個人的表面評定一個人的價值。
白梅說話的語氣，不管是對是錯，都有些不太好，慕景緣嘆息一聲，轉身對兩個人小聲說了幾句，兩個人看了一眼白梅自然而然走開了，就像是沒有來過一般。
晚宴之上，白家的幾個人也都到齊了，叫做白桃的女孩子，慕景緣第一次看到，長得很好，和她差不多年紀，可能小個一兩歲，看起來倒是很懂事的樣子。
不管那個馬臉姑娘，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，白桃都不見得是一個好人。
寧楚凡看著慕景緣一直看著白桃，有些奇怪：“這個女孩子之前你見過了嗎？”“沒有，我不是想要將那個牛頭男人和馬臉姑娘，送到酆都偵探社嘛，聽他們說過白桃這個女孩子。”
江雪一嘴角抽了抽：“景緣，我這個人說話比較耿直啊，你不要生氣，你看，我是一個吸血鬼，沈橋是一個狐妖，你現在還要帶著“牛頭馬面”回去啊？”
沈橋在一邊點了點頭：“偵探社感覺上，有點像是馬戲團了。”慕景緣翻了個白眼：“你這說的什麽話，我又沒有用你們胸口碎大石賺錢，我只是覺得這兩個人挺可憐的。”
白斌都有些詫異的看著慕景緣：“你還有這樣悲天憫人的一面呢？”
慕景緣被說得有些尷尬：“其實這也是我的一時興起，在看到了那兩個人的眼神，清澈的如同是一彎清水，那種怯懦還有幹凈，真的是一般人身上看不到的。”
這一點白斌倒是很讚同：“我也這樣認為，那兩個人給人的感覺確實是很幹凈，我倒是沒什麽所謂，酆都的人確實不多，每一次委托都是所有人出動，似乎有點不太好。”
管家的想法，永遠都是和偵探社掛鉤的。“如果多加入一些人，這樣就可以分配委托任務，接受任務的人也能夠獲得比較高的提成，這樣的奉陪會好一些。”慕景緣有些詫異的看著他：“我還真是沒想過這麽多的東西，白斌，你這個管家真是太稱職了，這麽說你們應該是沒有意見了吧，三天之內解決這裏的問題，我們就走吧。”
寧楚凡開始邀功了：“我可是不是你們偵探社的人，可是我還是幫忙你解決問題，說吧，你要怎麽獎勵我一下？”“這件事做完了，回去再說。”
看到這一邊的幾個人談論得很是高興，白梅也不甘寂寞的走了過去：“幾位客人在這裏玩的應該還好吧，今天是我的疏忽，讓慕小姐迷路了，在這裏我要說聲對不起。”
說著拉過白桃和白風：“這時我的妹妹白桃，和我的弟弟白風，他們都在外面上學，最近放假了回來看看，正好趕上了大家都在，我就想說介紹一下。”
慕景緣禮貌的點了點頭，試探性的問道：“你的兄弟姐妹，我們應該算是全都見到了吧，白家果然是出美男和美女啊。”說著這話，慕景緣在觀察著白梅的變化。
果然白梅似乎想到了，那個今天剛剛出現的人，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。
白風抿了抿嘴，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捉摸：“我有一個姐姐，叫做白荷，聽媽媽說我比較小的時候，因為意外去世了，只是那個時候我還不記得事情。”
白風比白桃小好幾歲，那個時候不懂事也是正常的。“去世了啊，那不知道她的墳墓在什麽地方，我們也應該要去祭拜一下，聊表寸心。”
白梅連忙擺手：“這就不用了，已經離開的人，何必要活著的人太過操心呢，幾位客人覺得在這裏玩的開心就很好了，寧先生，等一下我可以和你說點事情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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